“妖股”全通教育拟收购巴九灵,那个说自己“从不炒股”的吴晓波要曲线上市了!
生于宁波、常住杭州的吴晓波,自从赶上了“知识付费”这个“风口”,身份就从“著名财经作家”变为“网红经济学家”。吴晓波和《罗辑思维》的“罗胖”罗振宇,谁会先摘得知识付费第一股?成为市场高度关注的话题。
吴晓波
吴晓波卖掉5年“夫妻店”,背后的原因是什么?在这个谁都可以轻易火15分钟的时代,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经济学秘密?
从今天起,浙江新闻客户端推出“网红经济学”栏目,第一期带你去看看,让吴晓波、罗振宇们风生水起、正要迈进下半场的“互联网知识付费”产业,是否风景依旧。
受多年来高考的影响,中国人对“知识改变命运”有着强烈的认同。这给付费知识产业提供了极大的想象空间。
在注意力和优质内容越来越成为稀缺品的时代,这些敏感的机构和个人仿佛嗅到了远处传来的风信,准备拎着知识迎风而起。
从2016年开始,一系列标志性的事件让内容付费渐成潮流。2016年5月15日,付费语音问答平台“分答”上线,很多名人和各领域的专家也都加入这个付费问答模式。同月,《罗辑思维》创始人罗振宇全力打造“得到APP”,喜马拉雅FM创办“知识付费节”,知乎上线知乎live……2017年3月7日,豆瓣网推出了首款付费产品——“豆瓣时间”;随后腾讯CEO马化腾表示,微信公众号正加快上线付费订阅。
知乎的创始人、CEO周源
这两年,互联网知识付费成为了“风口”,知乎、果壳、喜马拉雅、分答、得到、虎嗅、36氪等平台在年轻人当中广受追捧。
据国家信息中心发布的《中国分享经济发展报告》,2017年,我国有知识付费意愿的公众人数暴涨了3倍,知识付费用户达到约5000万人。2017年中国知识付费经济规模达49亿元,全球领先。截至今年3月,我国知识付费总体经济规模约为100-150亿元。
知识在互联网的“镁光灯”下,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、广度与财富挂钩,更有甚者,有产品刚上线两周就吸金超过1000万元。一夜之间,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的古训变成活生生的现实。
这其中,既有便捷的移动支付方式提供的现实基础,也有时代加载在城市中产人群身上的焦虑和人民消费观念的升级,以及版权意识的增强。
“古时候有很多有钱人,明明自己有一双眼睛,却雇人读书给自己听。从今往后,我就是您身边的那个读书人。我的口号是——‘死磕自个儿,愉悦大家。’”
这是“罗胖”罗振宇2012年在优酷平台刚开创知识类脱口秀《罗辑思维》时,每期节目开头的SLOGAN。相对于后来改成的“有种、有趣、有料”,这句话更生动传神地传达了知识付费节目的实质。
罗振宇
《罗辑思维》凭着罗振宇毁三观的论点、犀利的语言、独特的风格迅速积攒了大量的人气,他很快开始卖书、卖土特产等,早早开始对流量变现的探索。不过,这个周播的50分钟视频节目内容对用户是免费的,和高晓松的《晓说》一样靠广告赚钱。
而得到App的运作模式则完全不同。虽然“得到”上也有《罗辑思维》和《李翔知识内参》两个免费专栏,但是罗胖请来的各路知识大咖的收费课程才是得到App的核心价值。薛兆丰、吴伯凡、吴军、万维钢、王煜全、施展、何帆、王烁、香帅、刘润、熊太行等一大批“知识网红”,开设了大量收费专栏,人文、历史、科学、艺术、商业、互联网、创业、心理学、文化、职场等等包罗万象,收费从9.9元到229元不等。“得到”发布1年营收就过亿,2年多达到2000万用户,在苹果App Store中国大陆图书类畅销榜中位居第1名。
薛兆丰
而开设于爱奇艺财经频道的《吴晓波频道》则号称“国内首档财经脱口秀节目”,它和微信公众平台推出的“吴晓波频道”都斩获了无数中产阶层粉丝。微信公众号“吴晓波频道”用户超过600万,音频节目收听超过3亿次,其收费的音频产品“每天听见吴晓波”一年订阅费180元,累计超过45万人订阅,仅仅音频收费营收已超8100万元,在爱奇艺的同名视频节目点击播放超过9亿次。
“书中自有黄金屋”,在古代往往是穷苦书生聊以自慰的托词,而在知识付费时代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。据报道,某问答平台有答主回答一个问题就收4999元,一天回答完32个问题就赚了25万元。
利益诱惑之下,一些平台纷纷跑马圈地。伴随着知识付费产业野蛮生长,“大V”停更事件频发、“小密圈”涉黄下架、“李鬼”泛滥等负面效应也日渐凸显。
去年4月,喜马拉雅因上线用户朗读制作的无版权有声书,被该书作家控诉。这场版权纠纷最后以平台发布道歉声明结束。
而在一些网购平台上,几百元的培训视频,经过盗版者攫取后,最终可能只卖几块钱。全国人大代表、上海市民族和宗教事务局局长花蓓在接受采访时说,尽管目前已通过加密等方式防止盗版,但盗版者只需通过录屏软件,或手机截图就能轻松盗取正版内容。
更可笑的是,在一些知识付费平台,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粉墨登场,大谈成功学;没当过妈妈的女子大谈育儿经……他们从网上搜点免费信息略微加工,转身包装成“高大上”,贩卖给用户。
“百花与杂草齐飞,付费知识良莠不齐。”在花蓓看来,传统的教育、出版、传媒行业等从业者,都有严格的从业标准;而互联网知识提供者并无分类从业标准,“人人皆为师”,大大降低了知识提供者的门槛。
谁能为展现出强大生命力的知识付费产业保驾护航,清除不谐之音?尴尬的是,即便是今年1月1日开始实施的电子商务法也将互联网知识付费排除在适用范围之外。该法规定:“金融类产品和服务,利用信息网络提供新闻信息、音视频节目、出版以及文化产品等内容方面的服务,不适用本法”。
花蓓建议有关政府部门牵头,从强化平台监管等方面推动互联网知识付费行业标准化建设,与平台一起打击盗版侵权行为。
“互联网知识付费平台应建立类似淘宝的评价反馈机制,然后以评价数据为基础,妥善解决纠纷。”花蓓建议,消费者在付费知识产品消费后可以评价,对评价高的予以适当的奖励,如推送、上首页等;对评价差的,在满足采集一定数量数据基础上,设置百分比指标,比如差评超过50%,及时告知知识提供者,让其整改,差评超过60%,降低知识提供者用户星级等,差评超过70%,启动强制退款措施等,从而维护消费者的权益。
如何筑起版权“保护墙”,也成为业内共同思考的重要问题。中国人民大学金融科技与互联网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杨东认为,法律和技术手段缺一不可,一方面借助先进技术及时追踪,另一方面要加大执法力度,随时打击侵权行为。
“随着知识付费产品的升级优化,更多网民愿意使用知识付费产品。”艾媒数聚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张毅认为,只有突破瓶颈,知识付费市场才能迎来新发展。